中國·天水秦州第一屆“李廣杯”國際傳統(tǒng)射箭邀請賽將于2015年9月9日至11日在天水師范學院舉行,為國際C級賽事,由中國射箭協(xié)會、甘肅省體育局、天水市人民政府主辦,天水市秦州區(qū)人民政府、天水市體育局、天水師范學院承辦,共有國內(nèi)外參賽隊伍40個,參賽人數(shù)250人。旨在傳承弘揚中國傳統(tǒng)射藝文化,推動民族傳統(tǒng)體育發(fā)展,展示古秦州文化風采,提高秦州知名度和影響力。
李廣是我們天水人,秦朝大將李信之后,漢文帝十四年,匈奴大舉入侵蕭關,李廣以良家子弟的身份參軍作戰(zhàn),斬殺敵人甚眾,博得皇帝歡心,拜中郎,后任武騎常侍,年俸八百石。然而,有些人是怎樣讀《史記》的?為什么看不到這些東西?李廣幾個人、幾十個人、數(shù)百人面對數(shù)百倍于自己的草原鐵騎以智勝之,在有的人眼里還是一介武夫,而不是一位智勇兩全的大將軍。
武圣李廣 天水人的驕傲
在中國歷史上,還沒有哪個軍人像李廣一樣世代受到各個階層的推崇和愛戴,唐朝大詩人高適、王昌齡都以傳世詩歌歌頌李廣的豐功偉績,新中國的主要締造者毛澤東主席從李廣那里繼承并發(fā)揚了“官兵一致”的軍事思想,為克敵制勝、最終建立新興人民政權發(fā)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但是,終究有人著“宏文”說李廣是一介武夫,連一般將軍的素質都夠不上。若以此文觀點論,歷代那些尊敬李廣的人——包括李白——李白說他是李廣之后——就愚蠢得可以了。
天水人的驕傲
李廣是我們天水人,秦朝大將李信之后,漢文帝十四年,匈奴大舉入侵蕭關,李廣以良家子弟的身份參軍作戰(zhàn),斬殺敵人甚眾,博得皇帝歡心,拜中郎,后任武騎常侍,年俸八百石。漢文帝對個武勇過人、作戰(zhàn)威猛的年輕人贊賞有加,說:“惜乎!子不遇時,如令子當高帝時,萬戶侯豈足道哉!”由此可見李廣當時在漢朝武將中的前程。
七國叛亂,李廣在昌邑城下奪了敵軍軍旗,名揚天下。出任上谷太守,匈奴每天都來與他交戰(zhàn),典屬國公孫昆邪哭著對文帝說:“李廣威猛,天下無雙,他自恃有本領,經(jīng)常和敵人正面作戰(zhàn),恐怕將來會戰(zhàn)死沙場。”以和為主的漢文帝把李廣調(diào)至上郡做太守。公孫昆邪和漢文帝一樣愛惜將才,一樣地愛惜李廣這個不怕群狼的剛成年老虎。此后,李廣一直在邊城邊地做太守,隴西、北地、雁門、代郡、云中都留下了李廣與匈奴英勇作戰(zhàn)的烈烈英姿。
《史記·李將軍列傳》記述了李廣與匈奴作戰(zhàn)的幾個光輝戰(zhàn)例,這幾個戰(zhàn)例中除了李廣裝死被拖數(shù)里后躍身上馬力劈匈奴,奇跡生還外,其它都是記述李廣謀略的。我就不懂,有些人是怎樣讀《史記》的?為什么看不到這些東西?李廣幾個人、幾十個人、數(shù)百人面對數(shù)百倍于自己的草原鐵騎以智勝之,在有的人眼里還是一介武夫,而不是一位智勇兩全的大將軍。
《史記·匈奴列傳》中對衛(wèi)青、霍去病與匈奴的作戰(zhàn)寫得比較粗略,交代雙方參戰(zhàn)的軍事力量和結果比較清晰,而沒有記述衛(wèi)青、霍去病的作戰(zhàn)過程和戰(zhàn)略戰(zhàn)術,只說他倆的軍隊削掉了匈奴軍的多少顆腦袋,漢軍死傷了多少。衛(wèi)青、霍去病和李廣孰優(yōu)孰劣、誰高誰低,見仁見智。有人說衛(wèi)青是罕見的軍事天才,而李廣則是一個武夫,他的根據(jù)其實很簡單明了:衛(wèi)青是大將軍、大司馬,位即三公,所率軍隊斬殺匈奴前后近十萬之眾,為挫傷匈奴元氣和拓展?jié)h朝疆域軍功赫赫;而李廣沒有被封侯,殺敵有限,不懂政治,官階不高,也就是他總結的“輕敵自負,恃勇好斗,雖為此屢屢付出慘重代價而不思悔改;既壯志報國,又不好讀書,忽視政治,抱定技術至上和單純軍事觀點不肯放手”云云。孫子兵法說: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誰在與匈奴作戰(zhàn)中達到了這種軍事上的最高境界?不是衛(wèi)青,也不是霍去病,而是李廣。李廣在賺得匈奴人“漢之飛將軍”后,漢朝北面邊地數(shù)年沒有戰(zhàn)事,而當時的漢皇帝所采取的外交政策是“和”,軍事上是積極防御,李廣在邊城做太守,匈奴那邊停息了搶掠和戰(zhàn)爭,誰之功?假若讓李廣取代衛(wèi)青統(tǒng)帥漢朝所有精銳部隊實施漢武帝殲滅匈奴與敵作戰(zhàn)的軍事戰(zhàn)略,當是怎樣一種結果?率幾千人與匈奴正面作戰(zhàn)使匈奴后撤、作鳥獸散,那么十萬精銳軍隊、十多萬戰(zhàn)馬浩浩蕩蕩橫陳草原,好戰(zhàn)的單于怎么樣應對?
“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王昌齡的《出塞》。不教胡馬度陰山的是李廣,而不是衛(wèi)青和霍去病。初唐的征戰(zhàn)不比西漢規(guī)模小、耗時短,許多優(yōu)秀的詩歌作品記述了唐王朝窮兵黷武沙場苦的血淚史,王昌齡跟好多志士仁人一樣渴望和平,他夢想有一位能夠阻止戰(zhàn)爭發(fā)生的英雄將軍,這樣的軍事天才不是削砍敵人數(shù)萬首級的衛(wèi)青、霍去病,而是讓敵軍消遁的李廣。當全國各地的小學生和中學生搖頭晃腦或默默吟詠這兩首唐詩名作時,作為天水人的我是何其驕傲,是咱們天水出生的李廣李大將軍,讓十萬草原雄鷹斂翅鳴金安然于水草之北每日迎取和平的朝陽,進而歷代追慕,名垂史冊彪炳千秋。
歷史上的圣賢之君
李廣是純粹的軍人,他只知道帶兵打仗,保家衛(wèi)國,他不懂政客的政治巫術,他不屑于官僚們的勾心斗角、爾虞我詐。他愛軍隊愛士兵勝過了愛自己,他的機智、勇敢、沉著和官兵一致的治軍思想,我們在二十世紀前半葉國共兩黨的戰(zhàn)爭中又看到了,在毛澤東主席的軍事生涯中看到了。是毛主席從李廣那里吸取了有益可用的謀略韜略,還是天才都有共同之處?在軍事學府,在戰(zhàn)爭教課書中,李廣以少勝多、戎馬倥傯的一生不知占有怎樣的分量!
李廣為官廉潔,得到賞賜分給部下,吃喝總與士兵在一起。一生享受二千石俸祿四十多年而家中竟然沒有多余的財物,也始終不談及家產(chǎn)的事。李廣自刎身亡,軍中所有將士痛哭流涕,百姓不論年老年幼都為之落淚。舉國哀傷,除了軍事影響外,人格力量也是重要因素。
有人說李廣自殺不是衛(wèi)青所逼,說衛(wèi)青犯不著跟李廣這次等軍官過不去。這是荒謬之論。李廣是前將軍,卻被指派從東路出擊,路途迂回繞遠,致迷失方位。如果說這是罪過,那么此次作戰(zhàn)衛(wèi)青衛(wèi)統(tǒng)帥的軍功在哪里呢?他先是想讓公孫敖與單于作戰(zhàn)為公孫樹功創(chuàng)造條件而支走李廣,后自己與單于作戰(zhàn)卻讓單于走脫,他沒有罪過嗎?他要李廣說明原因,要向皇帝報告,那他為什么不向皇帝請罪?我真不知道某些人的眼睛是怎么看這段記載的,真可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啊!
劉徹不給李廣侯爵,不費思量。李廣是漢王朝中惟一被匈奴敬重的人物,是百姓和士兵愛戴的將軍,且在當打之年,聰明過人的劉徹才不會給一棵參天的軍事大樹以甘霖雨露呢,相反,要摧之。五地太守,戰(zhàn)事停歇,這么大的功勞不配封侯嗎?翻看一下西漢初年的歷史,韓信被戮,滿門抄斬,張良出走,周亞夫力平七國之亂后被空置,竇嬰被一紙謊言奪命,正如北宋名將楊繼業(yè)在《金沙灘》中喟嘆的那樣:“無道的昏君坐了江山先殺忠臣和良將……老牛力盡刀尖死,蠶把絲吐成滾鍋里亡。”一生功成名就的衛(wèi)青不也是晚年被冷落了嗎?因此說,李廣不被封侯,在封建王朝那里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西漢有稱得上偉大的人物,不過不是漢武帝,而正是被某些人所不齒的李廣和賈誼。李廣和賈誼有一些共同的地方,如在軍事和政治上別人不備的天賦才能,一樣地不知道遮掩,把自己赤裸裸展現(xiàn)在小人面前,一樣地不懂得審時度勢。賈誼不是志大而量小、才有余而識不足,是漢文帝及其王公大臣都不容他的一騎絕塵,也就是說他因過于出類拔萃而已無處立足。賈誼沒錯,錯在上天把一代天驕沒有放在龍椅上,而是安置在臣子的板凳上了。李廣雖沒有中道而亡,但也不能善終,下場與賈誼沒有本質區(qū)別。
誰能做到“天子不疑,大臣不忌”?只有政客。政治家有其信仰,不會逢迎,結局大都不怎么好,只有見風使舵、左右逢源、八面玲瓏的政客才是政治舞臺上的長青樹。——這也是中國封建史的一大特色。
有人引用蘇軾對賈誼的論斷來佐證其觀點的高明,結果適得其反。志大而量小、文才有余而修養(yǎng)不足的不是賈誼,而恰恰是他蘇軾本人。他說得那么明白,自己為何沒有平步青云、飛黃騰達?何況宋皇帝給了他不少機遇啊。
歷史自有公道。李廣和賈誼在中國歷史上都是獨一無二的,兩人在才智和品質上都是圣賢之君,因此對其個人來說并不“痛哉”,真正痛心的是我們這個民族的歷史——圣賢之人不被上用,無能善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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